水獭吔梅干菜

一只话很少的低产水獭。

夜访

夜访

原作魔道祖师
原作者墨香铜臭

写的是金光瑶和薛洋,非cp向。
胡编乱造,文笔烂,有错误之处请见谅。

月明水如镜,白霜铺华地。一座座华美精致的亭台楼阁虽被皎洁的月色笼罩,但投射出的影子却显得更加深邃漆黑。不知哪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若是被胆小之人听到了,怕是臆想出阴影里躲藏着妖魔鬼怪。

唯有此时,金麟台白日的喧哗才没入黑暗中,好似玩乐一天的人总算枕着疲倦进入梦乡沉沉睡去。金光瑶批改最后一份文书后,揉了揉僵硬的脖子,又左右转动一番,伴随咔嚓咔嚓声,酸疼感才稍微减轻些。他看了看窗外,明亮的月光把书房照得亮堂,故丝毫没注意已经到了三更时辰。他踱步走出书房,没看到他的客人,便抬头瞧了瞧屋顶,“果然还在。”
书房的屋顶上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,不知是在看洁白的月色还是静寂的金麟台。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,其实是个聪慧过人却心狠手辣的家伙。

薛洋已经站了一个时辰,见金光瑶总算出来,轻轻一跃,跳到院子中,像极了一只乌鸦。金光瑶笑眯眯地抱歉:“久等了。”
薛洋没回他,踏着亮堂堂的月光,径直进了金光瑶每日伏案工作五个时辰的书房。薛洋一眼就看到害得他等了一个时辰的文书,堆得跟小山似的,不由笑道:“金光瑶,你是真的惨。我怎么觉得你干的活越来越多了。要不要我帮你?”
金光瑶:“你少惹麻烦就帮我大忙了。”这堆文书,多半是控诉薛洋的恶行。而薛洋又是金光瑶推举的人,所以他不得不处理这些。
薛洋自顾自倒了杯茶,又找了张椅子坐下,喝了一口水:“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谁叫我是流氓呢。”
金光瑶无可奈何叹了口气:“总之能看在我的面子上,收敛些吗?”
薛洋:“不看,我做事只看心情。”
金光瑶揉了揉太阳穴:“……对了,活尸的研究有进展吗?”
薛洋:“我需要扩大炼尸场地,那里太小了。”
“我尽力。”金光瑶考虑片刻后回答。

自从认祖归宗后,金光善发觉这个儿子除了出身卑贱这个缺点外,优点还是挺多的。办事能力极高,便把所有破事烂事交给他处理。又很会说话,胡搅蛮缠的客人以及暴怒的夫人都让金光瑶应付。
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全塞给金光瑶的行为,导致金光瑶白天事务繁忙,到了晚上才能稍微空暇。所以他和薛洋见面,往往在半夜三更。

有时薛洋主动找上门,有时是金光瑶去寻他。他托薛洋办的事也不适合在大白天说。

薛洋说的话,一半是在报告进度,一半时间讲讲别人坏话。哪个家主自己一副死肥猪德行,偏偏喜欢骂人猪头。外头夸奖某位大侠劫富济贫,是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。关在笼子里的人天天鬼哭狼嚎,吵死了。

金光瑶烦心事比薛洋多,理应骂的人也比他多,但金光瑶就是忍着不开口,静静听薛洋一个人发牢骚。金光瑶习惯了隐忍,习惯成为本能。那些控诉薛洋恶行的人,其中一些不止看不惯薛洋的恶劣作风,更多的是想扳倒敛芳尊金光瑶而找茬。

后来,百姓形容他们,多是用狐假虎威,狼狈为奸,沆瀣一气这类词,其实同病相怜才最恰当。不过他们也不在乎。

又一天的晚上,少年笑眯眯跑来对金光瑶说着毛骨悚然的话:“活人,成功了些。”
金光瑶晓得他说的是何素全家。
他记得那天去炼尸场,那处胜过阎王殿百倍的人间地狱。被关在笼子里的男女老少冲着他们俩尖叫着:“薛洋,金光瑶,你们不得好死。”
金光瑶:“坏人是不得好死。可好人就得好活?”

一日,艳阳高照。薛洋大摇大摆来找金光瑶。
金光瑶的书房不再是原来偏僻潮湿小房间,而是在金碧辉煌的金鳞台的殿内。
“什么事?”
“那个姓宋的臭道士老窝在哪?”
“宋道长,宋子琛?”
“对”
“你可真记仇。”
“在哪?”
金光瑶曾经邀请宋道长,而调查过他的来历。金光瑶记性很好,便当时就写下白雪观的位置交给薛洋。
“你想怎么报复呢?”
“薛洋出手,鸡犬不留”
“哈哈哈。”
明明外头朗朗乾坤,书房的两人,却像极了在窃窃私语的两只恶鬼,说的话让人不寒而栗。

再后来,金光瑶当上兰陵金氏的家主。

好久没人在深更半夜来拜访他。

有时他在书房批文书,会突然怀念起那个割舌头泡茶的小流氓。有几次甚至产生薛洋就在外头等他请进来的错觉。
金光瑶很快想起来,薛洋自食恶果,被他清洗了。当时苏涉说薛洋虽然重伤逃走,不过也活不了。
当时他以为这个小流氓已经像垃圾一样死在路边。没想到多年后,打听到他薛洋还活着,在一个义城的小地方。他派苏涉去取回薛洋身上的阴虎符。苏涉把薛洋也一并带回来了。不过昔日活蹦乱跳的少年成了被砍下一只手的残缺尸体。
“还真的是……不得好死。”金光瑶喃喃道。似乎预感到自己的下场。但他不信命,他要搏,这才是他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,金光瑶的逆鳞是他的母亲。十几年前死去的母亲成为他的活伤疤,任谁一戳,都会流血。他便把所有戳他伤口的人全杀了。
他好奇薛洋的逆鳞是什么。
金光瑶清楚那次清洗之后,薛洋必然遇到了对这个小流氓很重要的人,不然依薛洋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杀上金麟台报仇。
日后自己死了,就去地府找找薛洋问问看。
他不担心那时薛洋是否投胎进了转世路。
年幼时,母亲孟诗告诉孟瑶不可以做坏事。孟诗说:“因为作恶多端,满手血腥的人,死了是没有轮回资格的,永生永世困在地府受苦。”

不久后含光君和魏无羡出现,在金麟台大闹一场。而他为了自保,逼死了得知真相的妻子。那个除了金凌外,他唯一的亲人。

那晚是个满月之夜,银白色的月光依旧笼罩金麟台。也许有人与友赏月,有人和家眷团圆。
对于金光瑶,他的父母兄弟妻儿已经不在了。

偌大又寂静的金麟台,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,而坟中只剩下他一只孤魂野鬼。

end

我总觉得两人属于看上去是表面朋友,其实真的把对方当朋友看待,不过性格原因,谁也不坦率。可能到死都以为对方只把自己当做相互利用的工具而已。可他们这样想想,心里反而轻松些,不会那么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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